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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多亏游戏机


·崔叡娜 x 权恩妃

·应该没有ooc 现实背景 虚构剧情 含一些傻乎乎的甜和冷笑话 勿上升

 

 

 

 

 

 

 

 

 

 

 

 

长辈们常说,十多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如果不严加管教,会带来成堆的麻烦。权恩妃看着一屋子盘着腿喊打喊杀,脑袋都快要伸到屏幕里的游戏宅,旁边是一堆薯片袋子和可乐瓶子,不由得从心底里对这句警世名言表示927分赞同。

 

 

让我看看都有谁呢。权恩妃斜靠在墙上,嘴角翘起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弧度,伸出食指逐个点着数。一边推眼镜一边发出怪声的是宫胁咲良,无间断摄入薯片的是姜惠元,靠着姜惠元肩膀但把腿搭在宫胁咲良身上的是安宥真,那么脱了袜子扔在一边,枪法不好也要保持虚势的就是崔叡娜了。

 

 

姜惠元把剩下的薯片碎倒进嘴里嘟嘟囔囔:崔叡娜,今晚能不能吃鸡就看你了,稳住。安宥真在一地狼藉里摸到一瓶没开的可乐,马上就被宫胁咲良抢过去。她收起自己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伸手拍了拍崔叡娜的肩膀:姐姐,我们三个好不容易把你带到决赛圈,要是不能吃鸡你今晚就别睡了。

 

 

喂喂喂,安静点。虚势王非常不满,她聚精会神盯着屏幕,双手握着手柄差点僵硬成一对鸭掌。过了一会儿宫胁咲良和安宥真同时咿呀哇啊地鬼叫起来,权恩妃看不太懂也觉得应该是到了分胜负的时候。但不知道是不是后背感受到了不太友善的视线以至于肢体不调,整场小心翼翼苟活到决赛圈的崔叡娜在最后时分一顿操作猛如虎,连倍镜都搭好了却忘记开枪,被对面光荣爆了头。

 

 

明晃晃的第二名定格在屏幕上,连带着气氛一起凝固了,四个人面面相觑,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个人同时死亡凝视着崔叡娜。权恩妃扶住额头,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可能的惨状。不过其实也没有特别惨,因为那三个人齐心协力捏得崔叡娜在地上扭成麻花之后又准备拿空可乐瓶进行深度教育,出于维护对床成员的私心,她还是出面制止了。

 

 

几位有事吗。权恩妃皮笑肉不笑按亮了客厅的灯:十二点半了,我的建议是各回各床各睡各觉,你们觉得呢。她把“各睡各觉”四个字咬得很重,任谁都听出了牙根痒痒的情绪。

 

 

 

 

宫胁咲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以说仅存的运动细胞在此刻被全数调动起来。姜惠元拎着安宥真后颈衣领把她丢进了浴室以后迅速爬上了床还不忘和金采源说了一声晚安。客厅一下子空旷下来,权恩妃抱着双臂叫住面如死灰企图开溜的崔叡娜。

 

 

收拾干净再睡。权恩妃觉得自己已经把语气放得很温柔了,为什么崔叡娜还是一副尴尬且委屈的表情呢,难道她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某种意味深长的让步吗。但她转念一想就觉得场面发展成这样实属正常,也难怪,她们才刚闹掰一星期,估计宿舍里养着的金鱼都还记得前几天她解下同款手链还给崔叡娜的瞬间。

 

 

假设自己气头上的那句“你去和游戏和你看得顺眼的人谈恋爱吧”算是真心话,那权恩妃和崔叡娜确实已经不是对方的女朋友了。问题是这个假设成立吗,这是真心话吗,气话会不会也是真心话的一种呢。权恩妃不太清楚,但是她还没消气,这是唯一确定的。

 

 

女朋友只要一闲下来就打游戏,玩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还不能劝,一劝就是你集权主义你无理取闹,反正那个某某会纵容她玩。这谁看了不生气。

 

 

哦,前女友。

 

 

但就算是前女友,再次看到她打游戏还是很生气。

 

 

 

 

崔叡娜站在沙发边不挪窝,权恩妃就陪她站着。

 

 

老实说,她们总在这种隐约的对峙里消磨彼此的时间和耐心。明明半推半就互相拉扯几下,或者先走向前紧拥三分钟不管对方会不会伸手回抱,总之凭她们恋爱时日常的小动作就能轻易解决的事情,两个人此刻偏要昂着头不肯低下,好像这一生里命定的拉锯战,先举白旗投降未免太过有失脸面。

 

 

沉默无用,崔叡娜僵着后背蹲下收拾。权恩妃想说点什么,被误解了总要说点什么,她想说其实我是让你洗把脸就去睡觉,剩下的我来收拾就好。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就回到床上躺下了。反正睡觉的时候总还是能看见的吧,权恩妃这么想着还偷偷笑了一会儿,因为她知道崔叡娜睡觉的时候穿得很少还喜欢翻身,然而自己都快睡着了也没等到那个人爬上床。

 

 

1999年出生的人应该不属牛吧,怎么会这么倔。

 

 

她伸脚很轻很轻地踢了踢上铺,姜惠元应了一声,慢悠悠地探出脑袋说,除了下床把崔叡娜扛进来其他都可以。权恩妃默默把到嘴边的请求咽了下去,选择曲线救国:那你去给她盖被子吧。姜惠元伸出两个手指,意思是两只炸鸡。权恩妃一咬牙,骗吃骗喝姜光北,成交。

 

 

姜惠元下床抄起被子到客厅兜头盖在崔叡娜头上,看到她在那哼哼个没完就心生嫌弃,准确来说是嫌弃崔叡娜和权恩妃这种黏黏糊糊的胶着状态。都是二十多岁的人,能成熟点吗,冷战救不了任何争吵。不过这些事未必能分出谁对谁错,虽然最近宿舍里的气氛是怪了一点,但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反正我已经有炸鸡了。姜惠元揽着抱枕心满意足入睡。

 

 

 

 

宫胁咲良没想到有那么一天崔叡娜会起得比她还早,她揉着眼睛看新短信的时候,崔叡娜已经站在她宿舍门外了。她眼镜都没戴好就跑去开门,冲劲太大差点把崔叡娜撞得一个趔趄。

 

 

是真实的吗,一大早打什么游戏啊。她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先是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随后恨不得两眼一黑就当自己还没醒,但她隐约觉得崔叡娜不像是真的想打游戏,这个时间点过来更像是避难。信息已读也不能假装没看到,她还是将这位目的可疑的仁兄请了进来。

 

 

李彩演同样起得很早,甚至已经在做早饭,她沉浸在烤五花肉的香气里,没有对不速之客的到来表示异议。她扬着锅铲问崔叡娜要不要一起吃。崔叡娜瘫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说要的要的,一点点就行。李彩演看向宫胁,眼睛里写满了诸如“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一类的迷惑,宫胁一时说不清,就晃了晃自己手上刚拿出来的游戏手柄。

 

 

李彩演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昨晚游戏输了。

 

 

 

 

宫胁走到沙发边分了一个手柄给崔叡娜,手搭在她脑袋上很认真地说,想玩什么你选吧,我陪你。

 

 

其实宫胁平日里并没有经常这样温和地对待崔叡娜,但这不意味着两个人之间相处很粗暴,她们独特的交流方式一般是搞笑的肢体语言或者塑料韩语和塑料日语的对决,你画我猜你追我赶。

 

 

崔叡娜是个乐天派,至少外表看起来绝对是,比如说在逗笑身边人这件事情上她无疑是一把好手,但宫胁知道她心里藏着事的时候就会这样。也许是压力,也许是感情,总之一旦存在某物张牙舞爪地鞭笞她的时候,她只会努力依靠不相关的事情,尽力遏制住这些负面情绪。

 

 

看着崔叡娜操纵着手柄漫无目的地选游戏,宫胁在心里叹气,感觉再让她选下去意义也不大。她借着去拿烤肉的时机,悄悄给金珉周发了短信。

 

 

“珉周起来了吗。”

“可能需要你过来一下,拜托了。”

 

 

毕竟自己的韩语还不算流利。

 

 

 

 

金珉周是本田仁美带进来的,因为本田最近习惯了早起下楼跑步,开门的时候看到金珉周绕着手指犹豫是敲门还是发短信,就直接把她拉了进来。是咲良姐姐找你来的吧,本田笑起来像个软软的小面包,金珉周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是呀,来解决世界大战。

 

 

大家都为之心脏揪紧,不是世界大战是什么呢。金珉周有点无奈地摇头,看来姐姐们也没有很省心啊。她走到客厅中间张开双臂挡住两个游戏狂人的视线,还没等来驱逐令就自顾自滚到沙发上笑起来。宫胁瞥了她一眼,一不小心开枪把崔叡娜打死了。

 

 

崔叡娜把手柄扔到一边,气得趴在沙发上直蹬腿,宫胁和金珉周一起上前按住她,像抓住一只闹脾气的小动物。宫胁难得郑重地说,推拉游戏见好就收。崔叡娜脸朝下非常不客气地发出抗议,谁推拉了,我没有,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吧,谁都是这样。金珉周拉紧她的裤脚说,叡娜姐姐,你不知道恩妃姐姐昨晚叹了多少气。崔叡娜哼了一声,声音越来越小:她叹气干嘛,都分手了。

 

 

宫胁和金珉周同时愣住。竟然到这步了,所以说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分手也是能随便说的么。

 

 

崔叡娜挥舞着手,继续不死心地给自己辩护:她可以和采源一整晚都待在床上说悄悄话,我就不能和别人打游戏了吗,我是要插一脚进去还是怎么的。

 

 

她胡乱摸到一个抱枕盖在脑袋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停止了挣扎:还说要我和游戏和看得顺眼的人谈恋爱,我现在就在和游戏谈恋爱!

 

 

金珉周突然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说出来合不合适,她试探地看了一眼宫胁,后者抬了抬下巴表示你决定就好。于是金珉周摊开掌心按在崔叡娜的后背上说,其实,恩妃姐姐是在和采源姐姐商量,你和她半年纪念日的时候可以去哪里玩,她可以送你什么礼物。

 

 

 

 

崔叡娜也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她一宿没睡好,当然啊,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脑袋里昏昏沉沉,一时闪过在一起那天权恩妃收到手链时的欢喜,一时闪过闹掰那天权恩妃尽力控制也难掩的失望,一时闪过昨晚权恩妃脸上的欲言又止。

 

 

金珉周最后说的话被她咬碎成一字一句放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心里突然就生出一种并不沉重的,暖烘烘的挫败感。她以为这次是自己在包容权恩妃,她以为这次可以等到权恩妃道歉。她的确不小了,可是小孩子脾气还留着,沉迷游戏也是因为想看对面因为被打败而投降。

 

 

但恋爱根本不需要这些无意义的胜负欲。她知道自己做了多浪费时间的蠢事也知道权恩妃到底是如何对待她了,她怎么能让傲娇的小兔子频繁伤心呢。所以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就往回跑。

 

 

바보,바보。崔叡娜对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这么喊着,是自言自语也是隔着空气坦白。在家吗,你在家吧。我想见你,先不要走,我有话想对你说。

 

 

 

 

连电梯都不想等,崔叡娜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宿舍门口。她倚着墙喘气,她在想一会儿开场白要说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直接抱着对方就好。看起来都很傻的样子,尤其是门开了以后,她看见权恩妃站在门口穿鞋而自己还在大喘气的样子,真的更傻了。

 

 

你怎么。权恩妃愣了一会儿才问,她好像真的惊讶了,迅速把手上的游戏手柄藏到身后,崔叡娜认出是自己的,于是她咧开嘴,一个星期过去终于真正开心释然地笑了起来。她像一颗期盼着陆的彗星撞进权恩妃怀里,迸发出自己所有的热量传递过去,但她除了把脸埋进权恩妃的肩窝安静呼吸,什么都没说。

 

 

权恩妃刚开始没有抱回去,后来她半信半疑地攀住崔叡娜的肩膀。这种迟疑让崔叡娜觉得酸楚,她喜欢的人不应该是这样没有自信的,她想起在一起的那天,权恩妃有点得意地说其实你喜欢我很久了吧。是她险些击碎了她。崔叡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权恩妃就已经开口了。

 

 

她说,叡娜。

 

 

崔叡娜及时止住了她的话,用一个吻,一周以来久违的吻。她不需要权恩妃再做更多妥协了,她心疼地,更用力地抱紧她。虽然已经不再感到委屈与难堪,也知道她们的半年纪念日仍旧会如期到来,但崔叡娜还是流下了眼泪。

 

 

不用道歉,不用这些的。恩妃不需要认输,我们谁都不需要认输。恋爱不是游戏,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是输和赢就能概括的。我会和你一直恋爱,只有你。以后我们有更多的事情要一起做。我这番真心话,希望没有来得很晚。

 

 

 

 

她终于意识到她们还在宿舍门口,于是她轻轻放开她的嘴唇,但仍抱着她。权恩妃笑着缩在她怀里,和她一起摇摇晃晃往房间里走,走得很慢。

 

 

像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红地毯。

 

 

 

 


 

 

 

注:바보,바보。傻瓜,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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